白菜批发商

Bechoning crush.

白衣少年


一身白衣尽为一人


你是我友谊背后的妄情,心底的白月光


九九不是久久.:

☆首发百度追凌吧
☆be结尾 不喜勿喷
☆ooc勿扰
☆拒绝撕 不喜出门左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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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的白衣少年 为何留恋人世间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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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   云梦入夏,天气有些燥热,树叶耷拉着脑袋,停顿在原点,一动不动的呆了一个下午。


    金凌收剑入鞘,岁华的剑穗在腰间垂荡,江家的九瓣莲纹银铃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声响。一旁的门生仆从递来一块绢帕,恭敬的道:“今日蓝宗主带人拜访江宗主,宗主要留晚宴,公子一会儿记得去宴厅。”


    金凌拿那绢帕擦干净脸上的汗水,笑道:“也好,他们现在在哪儿?”


    门生道:“校场。”


    金凌正疑惑好好的去什么校场,无奈了片刻只得继续往那里走去。闷热的夏季和聒噪的蝉鸣,落在金凌的耳朵里格外喧哗。


    他站在校场边缘,果不其然,远远看去一紫一白伫立边缘石阶之上。真正吸引他目光的却不是这个,而是远看去那道飞舞的白色身影。


    衣角沾了卷云纹,泛着微蓝,手中一把长剑,衣袖翩跹,随着他的动作上下飘逸着。剑尖沾了水珠,上摆下摆,摇摇晃晃之中却暗暗蕴藏了不小的力道。


    夏日无风,骄阳烈火,本没有风,他却兀自带起了一阵风,直扑向金凌的脸颊。刘海儿微微掀起,腰间的岁华突然不再蛰伏,径直出鞘朝他飞了过去。


     那人微微弯眼,闪身而过,岁华的剑刃直直的擦过他的抹额,瞬息之间,抹额落地,带起了校场的一片尘土,黄沙飞扬。


     他回眸冲着金凌笑笑,笑意极深,甚至蔓延出了眼角。这份笑意,倒像是清流浸润着金凌的心间。仿佛有个人在为他举扇扇风,平添清凉。


    金凌脸上那一抹嫣红,也不知是因为那舞剑之人赏心悦目的容貌而起,还是夏日闷热烦躁而起。


    那人截下岁华的剑尖,收住,笑了笑:“江宗主家的小公子好生厉害。”


     金凌讪讪,赶忙跑上去:“抱歉,手滑。”


    待他定睛细看才发现,方才舞剑那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蓝思追。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抹额,迟疑了片刻笑道:“抹额脏了,金公子。”


     金凌尴尬笑道:“我帮你洗洗?”


    蓝思追低头,又指了指自己的衣角。金凌顺着看去,果不其然,衣角处的卷云纹脏了,染上了泥土的痕迹。有块布破开了,翻卷着,狰狞着。


    “好了思追,不可胡闹。”蓝曦臣发话了,眼角挑起的那丝笑意直垂到了眼底。


    蓝思追嗯了一声,乖巧的把岁华还给金凌:“金公子以后可要小心些,免得伤了他人。”


    他的手指直触到金凌手掌的掌纹上,指甲划过的痕迹,泛着淡淡的痒。岁华重新入鞘,金凌腰间的那个银铃,却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。


    台阶上二人站的远,听不清银铃摇动的声响,只是蓝思追离得太近了,他讶然了片刻,挑起嘴角,心中一片了然。


     金凌生平第一次掩面逃离。


     慌张至极。


    金凌对蓝思追的第一印象是这个人的谦逊有礼和乖巧懂事。慢慢熟络了起来才发现,蓝思追是只狐狸,他的眼睛总能散发摄人心魄的光芒,他的白衣总爱在人心间坠起涟漪。


    
    
2.
     金凌收到蓝思追的婚礼请柬时,还有些不自然的心慌感。


     他迟迟的盯着请柬,蓝思追三个字落在眼底,多么刺目。


    一旁的门生疑惑道:“公子是去还是不去呢?”


    金凌这才回过神来,随手把请柬放在桌子上:“去,为何不去。”


    那门生自作聪明道:“是啊,咱们金公子同蓝公子,那是过命的交情,深厚的兄弟情!这兄弟的成亲宴,自然要去的。”


    金凌郁闷,哼道,你懂什么。


3.
   金凌的记忆里蓝思追总是一身白衣的。


   姑苏蓝家的校服,向来是雅正的不能再雅正了,蓝思追本就生的极占优势,配上一身白色,恍如九天谪仙下凡。


   金凌和他极熟稔的时候,总在心中感叹,能把白衣穿的这么好看的人,实在是极少了。


    那是他成婚的前一夜,金凌不知道那位仙子是谁,只是暗暗感叹起她的好运气。


   得此佳人。


   金凌从彩衣镇上搬来三大坛天子笑,彩衣镇上也是张灯结彩,一片喜庆。大红灯笼高高挂,映的碧灵湖水域上一片暗沉的红色。


   一坛天子笑入口,带着灼热和难言的温柔。


   遥想当年,蓝思追总爱带着他来这彩衣镇上游玩,枇杷盛产的时节,他还会自掏腰包给金凌买一筐枇杷,细心的剥开枇杷叶,把鲜嫩多汁的果肉喂给他。蓝思追手指抚上金凌唇角的那一刻,金凌心中除了那团永远雾蒙蒙的粉色烟雾,再无其他。


   然而一直是雾蒙蒙的。


   蓝思追除了那些暧昧的动作,也没有对金凌做过什么其他的逾越举动,除了偶尔的浅浅撩拨,像片羽毛点水,留在金凌心中。


    他从没说过,我喜欢阿凌这句话,他只会说,阿凌真是个值得喜欢的男孩子。只是那个去喜欢的人,也不是蓝思追。


    半醉半醒间,有人人把他扶起,有个人低吻他唇角,有个人低吟浅唱着姑苏那些摇篮曲,有个人对他说我喜欢你,有个人说对不起。


   他醉眼朦胧,恍惚间伸手要抓,只抓住了一个衣角。入眼是满目苍白,卷云纹层层叠叠,蔓进刚刚升起的红日中去。


   是他醉糊涂了。


   他居然会以为蓝思追对他说,我喜欢你。


4.
    金凌带着请柬走进云深不知处的大门时,蓝思追褪去了往日的白衣,红袍炙热,他眉目温柔,笑意噙在嘴角,端的是五分优雅,五分矜持。


    有人赞叹蓝思追少年成才,是姑苏蓝氏的骄傲,有人赞叹他运气甚好,友是兰陵金氏小公子,靠山是夷陵老祖魏无羡,育他长大的是含光君蓝忘机...


    更有人赞叹,他那未礼成的夫人,闭月羞花,和他郎才女貌。


    无论如何,金凌在这些对话中,只能占个友。


    高台之上,璧人挽手。他对她呵护至极,小心翼翼的提醒落在金凌眼中都成了最深的刺痛。


    他埋怨过,恼怒过,只是那个人从未对他说过那些动人的情话,可惜了金凌妄想留给他开满春天的鲜花,最后也只变成了孤芳自赏。


    有的客卿会对他拱手致意:“蓝公子与金公子素日形影不离,想来金公子也是,好事将近啊。”


    末了,他还是排在道贺的人的长队中。


    他最后望向蓝思追,顿了顿,努力挤出一个最快活的笑意:“新婚快乐,思追。”


    蓝思追愣了片刻,还是道:“多谢美意,金公子好事将近。”


    你瞧啊,连说辞都一样。


    金凌大笑着转过身去。


    “借你吉言。”


  
5.
    那少年还是褪去了一身白衣。
   
    从头到尾,蓝思追都不是金凌的白衣少年。


6.
    十年已过。


    她收拾衣物的时候,从过往只放置旧衣物的柜子中找到了一件白衣。


    “我见你很多年不曾穿白衣服了。”她扭头看向坐着喝茶的蓝衣男子。


     男子端起茶杯,道:“世上再无人懂我一身白衣,穿给谁看?”


     那杯茶被洒落在地。


    “那那个懂你的人是谁?她还在吗?”她好奇。


     男子一杯茶尽数撒到了地上。


    “他离开,十年之久。”


7.
    “你要坚强的留在岁月的岸上,那些沉重的,琉璃的和虚妄的,都让我一个人去经历吧。而你,只需要穿着一身白衣,十年如一日,让阳光照进你,明媚的笑着,等我满身风尘的,回来认取。”
  
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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