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菜批发商

Bechoning crush.

报菜名的梓木:

*第二次围剿三个月前,羡来见澄,临走。


*行行好,给点评论吧(








  “滚吧。”江澄冷声道。魏婴听出他的色厉内荏。




  江澄已然背过身去,不再看他,只等他离去的跫音响。魏婴磕磕绊绊向前走了几步,却好像被门槛绊住一样,停在只差一步之处,好像不甘心就这么离去,白皙得病态的手扣在门框上,似乎这样才能支起整副瘦削的躯壳。沉默持续一阵,魏婴道:“江澄。”




  江澄便回过头来。他还是一身紫衣,只是神色比起少年时来,要冷淡傲慢太多。他一回头,就那一瞬间,魏婴看着一时牵动的束冠的紫带、侧颜那道分明而流畅的线条,恍然间,面前又是莲花坞里那个少年,一回首,脑后马尾辫跟着颤动,杏眼长睫,在被他夺去初吻之前,还不明所以地望着他。




  他一字字把经年的念想从喉间挤出来,像是要从自己心尖上剜出一块血肉来呈到爱人眼前。他由衷地、痛苦地道:“江澄,我爱你。”




  江澄闻言,怔怔地看他。他是极其清醒的人,不需要魏婴再说一遍来确认,也不打算骗自己这是梦境——那有什么用处呢?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,这么多年,他曾经无数次克制自己说这句话的欲望,也曾卑微得令自己唾弃,渴望听见眼前人说这句话给他。如果是三年前的他,听见这句话,该多么费尽千辛万苦地去忍耐脸上的喜色,免得对方太过得意啊,可他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。知道了又如何,知道了,三月后他的剑就不会横在他的颈项上吗?




  他们早就不是云梦双杰。如果少年时言爱,是锦上添花,如果战争中言爱,是雪中送炭。可事到如今,却无异于中暑时艳阳天、屋漏时连夜雨。他已经决定要亲自处置他的友人、他的亲人、他爱的人,就让他来,让他领后半生终夜长开眼做刑罚,不要别人插手。但魏婴偏要在此时告诉他:我也是爱你的人。




  紫电缓成鞭型,直朝魏婴扫去。魏婴心中亦是戚然,为世事无常、情深缘浅,叹:真是造孽。便合上眼,不料那鞭子只狠狠打在他身侧地面,激起一阵尘土。魏婴睁开双眼,江澄以紫电斜斜指着他,喝道:“出去!”




  魏婴听出他的声线异常颤抖,急道:“江澄,我……”




  江澄打断他:“闭嘴!”




  江澄握着紫电的手微微摇晃,却还是直指着他,气息大乱,闭目凝神片刻,再睁眼时,魏婴清楚地看见他眼中通红,似有水痕。




  江澄站得笔挺,握着鞭的手已经拧出了青筋,依旧一味用力,靠这件母亲的遗物支撑着站在魏婴面前,甚至不能开口,鼻音将泄露他的软弱。他根本痛恨自己,这副在年少时已经擅自认定“在师兄面前可以哭”的身体直到今天还是不听使唤,他拿这件事没有办法,就像拿魏婴没有办法。他压抑了许久才哑声地开口,眉蹙得太紧了,整张面庞都有些扭曲。




  “你现在来说这些话……”他艰难地道,先是压抑的,接着莫名怒极,而森然地笑了起来,“有什么意思呢?来指责我辜负了你的心意?”




  “你早干什么去了,魏婴。”他质问着他,也拿同样的话来叩问自己。




   魏婴默然不语,略略垂首,看腰间那管乌黑的笛子,拨了拨如血一般通红的穗子。良久,才自己也知道不能算是解释地回答道:“……在我,我已经说过很多次。”




  鬼笛陈情。那么多次他横笛一支吹彻长夜,尸山血海里,是向谁陈他的情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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